陈牧？

不对。

那只手掌瞬间死死地捂住我的口鼻，针尖抵上了我的脖颈。

是宋郁！

我两眼一黑，想最后与他生死搏斗一番，却听到宋郁在我耳边低声快速说道：「千万别出声，连环失踪案的犯人另有其人！」

他怕我不相信，又急忙补充：「如果我是犯人，我现在就可以立刻杀了你，何必和你说这些。」

我将信将疑，渐渐放弃了挣扎。

见我似乎恢复了冷静，宋郁立刻松开了手，将抵在我脖子上的针尖也挪开了。

我压低了声音说：「你如果不是犯人，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是想干什么？」

宋郁的语速飞快：「我承认，我最初的确图谋不轨想要强迫你。但我从来没想害别人的命。我作为医生的使命是救人，怎么可能杀人呢？」

虽然知道他看不见，但我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：「你一定也听到我们的对话了。你头顶的数字是9，就算你不是连环失踪案的犯人，也肯定在其他案件中杀了9个人！」

然而，接下来宋郁的话却刷新了我的认知：「如果，堕胎的婴儿也算在其中呢？」

宋郁说自己是私立医院的妇产科医生，细数自己截至目前做过的人流手术，正好一共9台。

如果这是真的，那他就不是犯人……

「可是，如果你不是犯人，为什么要把车胎和车窗弄坏，将所有人困在这里？」

宋郁沉默了几秒钟后，说道：「那不是我干的，我自己的车也被戳爆胎了。」

如果不是他干的，那会是谁呢？

除了陈牧和叶妙，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了。

可是他们现在都无端消失了。

我和宋郁保持几米的距离，坐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。

等待第一个耐不住的人。

一段时间后，终于有脚步声响起。

但是听声音，只有一个人。

「江清雅，是你吗？」

见到回来的人是陈牧，而不是叶妙，我不免有些失望。

「你刚刚去哪儿了？」

他听到我的声音，立刻发出「嘘」的声音：「你太大声了，万一宋郁在附近呢？」

看来他并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的宋郁。